文献记载

关于耀州窑,宋代以来就有多种文献记载它。

清异录.jpg五代至宋初人陶榖的《清异录》称:“耀州陶匠创造一等平底深碗,状简古,号曰小海鸥”。“甆宫集大成……甆宫谓耀州倩(青)榼”。

宋人王存主编的《元丰九域志》·卷三有“耀州华原郡土贡瓷器五十事”的记载。

《宋史·地理志》陕西条:“耀州……贡瓷器”。

南宋周辉的《清波杂志》称:“又常见北客言,耀州黄浦镇烧瓷名耀器,白者为上,河溯用以分茶。出窑一有破碎,即弃于河,一夕化为泥。”

南宋叶寘的《坦斋笔衡》称:“本朝以定州白磁器有芒不堪用,遂命汝州造青窑器,故河北唐、邓、耀州悉有之,汝窑为魁”。

南宋陆游的《老学庵笔记》称:“耀州出青瓷器,谓之越器,似以其类余姚秘色也”。

李焘 《续资治通鉴续编》.jpg金人李焘的《续资治通鉴续编》载:“(元祐)八年正月……耀州遣子弟载陶器四车入京贸易。”

明人陶宗仪的《辍耕录》称:“宋烧青瓷器,仿汝而色质均不及汝”。

明嘉靖三十六年《耀州志·卷二地理·同官古迹》载:“黄堡镇,一名黄堡寨、三堡寨,皆前时居民守御地也。黄堡在金时尤为重镇,地理志载焉:镇故有陶场,居人建紫极宫祀其土神,宋熙宁中,知州阎作奏,以镇土山神封德应侯,以陶冶著灵应故也,祀以晋人柏林配享,林盖传居人陶术者。今其地不陶,陶于陈炉,陈炉复庙祀德应侯如黄堡云。”

明万历本《同官县志》载:“(黄堡镇)旧有陶场……今其地不陶,陶于陈炉镇”。

清乾隆本《耀州志》载:“黄堡镇……固有陶场,居人建紫极宫祀其土神,宋熙宁中知州阎作奏以镇土神封德应侯,以陶冶灵故也,祀以晋人柏林配享,林盖传居人陶术者”。

《饮流斋说瓷》.jpg·蓝浦《景德镇陶瓷》称:“耀州在今西安府,宋烧青器,色质俱不逮汝窑”。

民国·许之衡《饮流斋说瓷》称:“近人亦说(耀瓷)仿定之器,胎虽薄较定尚厚,釉虽细虽白较定窑略粗而闪黄,并有飞凤、萱草、牡丹等种种暗花。”

民国·叶麟趾《古今中外陶瓷汇编》载:“唐初已烧白釉及黑色铁锈花之件,并且在白器上,施以淡红淡绿的色彩,称为带彩耀器。”


碑刻记载

9宋元丰七年德应侯碑拓本.jpg

    

上世纪五十年代,在黄堡镇窑神庙遗址发现的北宋元丰七年(1084年)《德应侯碑》记载了华原郡守上书皇室:“贤侯上章,天子下诏、黄书布渥,明神受封”,皇帝封黄堡的土山神为“德应侯”。碑刻还详细记载了黄堡镇耀州窑的地理位置、生态环境:“侯居黄堡镇之西南,附于山树,青峰四回,绿水傍泻,草木奇怪”;制烧瓷器的工艺流程:“始和土为坯,转轮就制,方圆大小,皆中规矩。然后纳诸窑,灼以火,烈焰中发,青烟外飞,锻炼累日,赫然乃成”,以及出窑后成品的质量特征:“击其声,铿铿如也,视其色温温如也”。

 保存在铜川市药王山南庵碑廊内的金代大定二十三年(1183年)《耀州吕公先生之记》碑,记载了耀州窑金代曾经向皇室进贡瓷器的史实,“ 大定癸巳……是岁冬。耀州使孝牛安国贡瓷器至滹沱河南路,逢先生……牛生拜问:‘先生何往?’曰:‘吾久厌尘世,拉竹林寺长老南游天坛。汝至都下,传语张监史。’既至都……遂见张监史……”。

此外,元末明初黄堡中心窑场停烧后,东距15公里的立地坡、上店、陈炉镇相继烧造陶瓷,在延续耀州窑炉火的同时,还修建窑神庙、立碑、祭祀窑神。在遗存的多通明清碑刻中,对当时窑场的位置、环境、烧瓷概况以及窑业内部组织,窑神庙修建年代、庙内设置及窑工祭祀活动等都有翔实的记载。

在陶瓷史的研究中,实物和文献是重要的依据。由于文献有一定的局限性,因此科学的考古调查和发掘就显得异常重要。新中国建立后,随着陶瓷考古事业的发展,耀州窑神秘的面纱才逐渐被考古工作者揭开。





民间发现


铜川黄堡.jpg

    民间对于黄堡耀州窑遗址的发现,源于上世纪40年代。1931年民国政府修筑咸榆公路(咸阳至榆林),1939年又修建咸铜铁路(咸阳至铜川)。两路均从遗址穿过,数以万计民工大面积施工动土,破坏了遗址的原始地层,不少器物标本出土随之流散向社会,引起外界极大的关注。据民国版《同官县志》记载,所出土的瓷器“近年颇为中外人士所珍视,竟有囊巨资来斯地以重值觅购者”。